2011年12月4日 星期日

[人物特寫]張楠: 散淡于形, 執著于心 -- 中國《羽毛球》


編註: 以下這篇報導引自中國《羽毛球》雜誌第56期, 2011年4月號, 作者兼攝影: 劉紫園

 從他那身“行頭”,你就知道他是皇城根下長大的孩子,更能管窺出北京男孩身上特有的散淡和“沒譜兒”。別人進棚拍玉照,大包小包,衣服一大堆。輪到這位爺,拍攝《羽毛球》封面照當天,穿件白汗­兒,提拉件襎恤,就這麼晃晃悠悠地進棚了。他就是剛剛登上世界冠軍榜的雙打小將張楠。

 “臭貧”是土生土長的北京男孩的另一大特點。張楠卻是個“悶葫蘆”,通常都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別說陌生人了,就跟熟人也是惜字如金。那天進棚拍封面時,問他怎麼不多帶幾身衣服,人家就蹦出四個字:“懶得折騰。”採訪時,筆者問他語遲的原因,這個北京大男孩只是咧著嘴樂。“那你不成了郭德綱說的不會聊天兒嗎!”張楠點點頭:“對。”沉默片刻,他又找補上一句:“我不太愛聽相聲。”暈!

 不過,張楠雖然在這些“小”事兒上散淡,但對羽毛球卻有著獨特而強烈的專注。在男雙主教練張軍眼裏,這個北京男孩是他的一塊寶:“張楠具備大城市獨生子女少有的肯吃苦且不服輸的精神。”這是張楠最難能可貴的品質,也註定使他成為董炯之後又一位北京籍的世界冠軍。

夢斷足球,擦肩乒乓,癡迷羽毛

 1990年出生的張楠最早愛上的運動是足球,原因挺簡單 動畫片《足球小將》看多了。那時候,年僅四、五歲的他總喜歡抱著個皮球,大清早便一骨碌爬起來和姥姥溜溜達達去天壇公園雜草叢生的空地裏玩耍。“要是踢上球,沒準也成C羅了。”說完,張楠笑了,壞壞的。誰說這傢伙不會調侃!

 由於整天跑跑跳跳,他的個子竄得特別快。加之從小動輒就感冒發燒,又有挑食的毛病,張楠的身體單薄得像張紙片。站在孩子堆裏,顯得“鶴立雞群”,弱不禁風。父母也因此產生了讓兒子練體育的想法。儘管張楠喜歡的是足球,但媽媽卻不願意讓他從事身體對抗性太強的項目。

 於是,“中間隔了個網子”的乒乓球就成了父母的首選。可惜,張楠與國球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並沒有擦出火花。“我去看的時候,他們正在練發球,塑膠小筐裏盛滿了乒乓球,小孩們不停重複一個動作,挺沒勁的。而且,撿球也太麻煩啦。”回憶往事,張楠感慨緣分的奇妙。

 當他走到羽毛球場地時,隊員們剛好在對打。球拍擊出的清脆的啪啪聲,以及在半空中劃著弧線來回穿梭的潔白羽球都深深吸引了他。“我練這個!”他毫不猶豫地對媽媽說。

 就這樣,8歲半的張楠正式拿起球拍,開始了自己的羽毛球生涯。

 最初那兩年,他一直在北京市一師附小練球。白天上學,晚間訓練。母親原本沒指望兒子能打出成績。誰知不到半年光景,小張楠竟迷上了這個項目。用媽媽的話說,簡直就是“酷愛”。雖然從小性格內向,但只要聊到羽毛球,張楠立刻話多起來。由於喜歡陶菲克的瀟灑自如,最初練習單打的他將印尼名將視為自己的羽壇偶像,並到處搜羅陶菲克的比賽錄影,翻來覆去地研究,有時甚至廢寢忘食。羽毛球究竟有什麼魔力,讓張楠吃再多的苦也甘之如飴?“有意思啊!你變著方兒把對手打‘死’,多來勁。”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居然是他愛上羽毛球的全部理由。

 有了濃厚的興趣,張楠訓練起來就格外賣力,進步自然神速。兩年之後,啟蒙教練看出他是個不錯的苗子,便和家長商量,想推薦張楠去什刹海體校接受正規訓練。這讓母親有些為難,兒子的學習成績一直不錯,如果踏踏實實念中學,將來說不定能考個重點大學,有份體面的工作。然而,向來乖巧得像小女孩的張楠,偏偏在打球這件事上有著“一條道走到黑”的倔強。前思後想,母親還是決定讓張楠自己做選擇。

 “媽,我想打球,我要去體校。”
 “這可不是玩玩鬧鬧就能混下來的,得吃很多苦,你得想好了啊!”
 “嗯。我不怕。”

 看到兒子心意已決,母親也沒再多說什麼。於是,10歲的張楠就進入了位於荷花市場西側的什刹海體校。那裏可謂冠軍的搖籃,羽毛球名將董炯就是從那兒走向世界羽壇的。當然,小張楠並不會想這麼多,他只要有球打,就會快樂得像只小鳥。

學會獨立,曾經淘氣,度過叛逆

 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走訓後,張楠面臨著住校問題。儘管已是十幾歲的孩子,卻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忽然要離開家獨立生活,他有點忐忑不安。然而,在母親的記憶中,兒子住校前一天的小小舉動,令她心裏踏實了不少。原來,在家向來是“甩手掌櫃”的張楠吵著讓媽媽買臉盆和洗衣粉,教自己洗衣服。雖然住校後,母親怕他洗不乾淨,每週都要把他帶回家的衣服重新洗一遍,“但孩子長大了,知道心疼媽了,再麻煩也高興。”

 過集體生活,張楠難免會跟比自己大很多、閱歷稍顯豐富的孩子接觸,母親擔心兒子學壞。偶爾,她會偷偷跑到張楠的宿舍外,隔著門往裏“窺探”。更多時間,在媽媽跟前,心裏不藏事的張楠會主動聊聊體校生活。一次,他和幾個大隊員去網吧玩,被教練逮了個正著。當他把這件事當做笑話講給母親聽時,卻發覺媽媽臉上掠過一絲慍色。就在他們被“抓”前不久,北京市藍極速網吧起火,燒死了許多被反鎖在屋裏的學生。出於母愛的本能,媽媽希望他以後不要去網吧了,懂事的張楠從此也再沒有讓母親擔心過。

 表面上看,升至國家一隊不久便加冕世界冠軍,張楠的職業生涯似乎順風順水,然而,對他而言,剛剛進入什刹海體校的那段日子格外難熬。

 由於張楠的骨齡比實際年齡大,按照規定,張楠只能和大他一、兩歲的孩子分在一組參賽,“力量、速度各方面沒少吃虧,老也打不過他們。”每每輸球,張楠總是面沉如水,愈發不愛說話。回到訓練場,他就暗自較勁,用最嚴格的標準要求自己,從不會“偷奸耍滑”。

 一個週末,媽媽去體校接他回家,恰好趕上輸掉隊內賽的幾個孩子正手腳並用地在場地裏爬圈。只見張楠臉憋得通紅,最後一個才爬完,被別人足足落下兩三圈。母親“埋怨”他速度慢,哪知張楠一邊抹汗一邊笑著說:“他們都沒爬夠數。”

 艱苦不懈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2005年,張楠被調入北京隊。可興奮勁兒還沒過,問題就隨之而來。為了備戰全國賽,一直練單打的張楠“被迫”改成 雙打。這讓他彆扭了好一陣子:由於性格靦腆,不善與人溝通,張楠和搭檔之間出了問題,總不知道該怎樣解決。雖談不上抵觸,但他確實不喜歡雙打,以至於轉型的最初階段,他在場上經常只顧自己亂打一氣,卻想不起還要配合。

 十五、六歲的男孩本來就處在叛逆期,再加上換項目多少有點憋屈,溫和的張楠竟然跟教練鬧了彆扭。有一段時期,他單雙打都要練。可剛結束雙打課程馬上要轉成單打,手感一時難以適應,球怎麼也打不進邊線。教練氣得直瞪眼:“不想練就走人!”張楠一聽,當即扔下拍子背起包扭頭回宿舍了。閱人無數的教練對付 “刺兒頭”有的是辦法,可眼見著平常最聽話的張楠犯脾氣,竟然束手無策了。下午訓練,張楠按時出現在場地裏。本來做好了挨駡的心理準備,可教練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事情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去了。

歷練身心,追星歲月,心無旁騖

 剛進入國家羽毛球隊二隊的那一兩個月,是張楠職業道路上最為困惑的時期,心理和身體都受到很大影響。

 北京隊能入選國家隊的球員本就不多,而張楠也從未參加過國少或國青訓練營,在二隊裏幾乎沒有熟人,這都加重了他對新環境的陌生感。總覺得自己“不會聊天”、“不會套近乎”的張楠很少主動與人搭訕,顯得有些形單影隻。

 訓練強度上,地方隊難以比擬國家隊。最開始,瘦弱的張楠適應不了這種高強度的大運動量訓練,兩條大腿輪流抽筋,“一星期至少抽三次。”而他打球的力量也遠遠達不到要求。男雙主教練張軍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張楠打球就被他的綿軟無力“驚呆”了:“打球連個聲音都沒有,飄來飄去的,就這力量也來打羽毛球嗎?”

 當時,張軍還沒有退役。而四年後的今天,張楠經他一手調教,至少增長了5公斤肌肉,殺球的威脅性已有顯著提高。也正因為做了教練,才讓張軍騰出功夫仔細琢磨張楠的球路,敢情這小子打球的意識挺好,在網前與古靈精怪的蔡贇頗有幾分相似。別看他年紀輕輕,竟對球有著比同年齡運動員更為深入的理解,常常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漏洞。這些在雙打項目中都是難能可貴的素質。於是,張軍開始等待時機,準備把張楠調到一隊試訓一段時間。

 2009年,中國羽毛球隊遠赴青島進行封閉訓練,為世錦賽做衝刺階段的準備。張楠和幾位隊友借此機會晉升一隊,主要任務是擔當陪練。

 剛到青島時,張楠做了件“傻事”,現在回想起來還令人忍俊不禁。他捧了一個本子,像追星族似的,到處找一隊的“大腕”隊友們簽名留念。林丹、謝杏芳、蔡贇、傅海峰、張軍等世界冠軍全都在他的橫格本上留下了“墨寶”。張楠當時的想法很單純:萬一打個一兩年就被退回去了,以後再找他們簽名可就難嘍。他承認,“自己剛進一隊時,沒底氣,更沒自信。”

 如今,張楠已很難想起那個簽名本的下落,而成績的不斷提升,也讓他不再妄自菲薄。

 進入一隊後不足一年時間,張楠就成為中國男隊問鼎湯姆斯杯的冠軍成員。榮譽來得如此之快,連自己都始料未及。2010年5月,正在晉江集訓的張楠聽到隊裏有傳聞,他和柴飆有可能參加湯杯。由於沒有得到教練的正式通知,張楠不敢抱太大希望。一個偶然的機會,全隊拍完大合影後,總教練李永波讓相關教練集合湯杯成員,單獨合影留念。張楠清楚地聽到軍導喊自己的名字。直到這時,橫在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他終於確信,自己入選了湯杯陣容。

 在張軍看來,張楠能夠在短時間內脫穎而出,不光因為他天賦異稟,更與刻苦努力分不開。只要踏進球館,張楠便集中精力,心無旁騖地投入到訓練中。一堂課結束後,不用教練提醒,他總會主動補課加練。“張楠算是全組最刻苦的。”張軍對此很欣慰。

 而張楠卻謙虛地認為,自己還沒有教練誇讚得那樣好。但進入國家隊後,他的腦子裏的確繃緊了一根弦,也改了些懶散的毛病,比如訓練遲到。平心而論,張楠真不是故意晚起床,而是“睡得太死,根本聽不見鬧鈴響。”為此,張楠在北京隊時也嘗試過在床頭擺放兩個鬧鐘。但可笑的是,他經常迷迷瞪瞪爬起來按掉鬧鐘,又繼續倒頭大睡,醒來後居然根本不記得這回事了。成為國家隊的一員後,為了杜絕遲到現象,張楠乾脆上了好幾遍鬧鈴,隔幾分鐘就響一次,如果還沒醒,那就拜託同寢室的隊友把自己“揪”起來。

亞運飲恨,苦中涅槃,奔向倫敦

 倘若說參加湯杯更多是為了感受氛圍積累經驗,那麼,去年年底在廣州亞運會與混雙金牌失之交臂則真正讓張楠刻骨銘心。

 賽前,他根本沒想過自己和搭檔趙芸蕾會輸給韓國的李孝貞/申白喆。沒能為中國隊守住這枚金牌,張楠無比鬱悶。更出乎意料的是,他回到北京後,發現家裏少了姥姥的蹤影。一打聽才知道,老人已在亞運會期間病逝了。事情來得太突然,媽媽怕影響他比賽,忍痛隱瞞了消息。噩耗猶如雪上加霜,張楠一時 哽咽難語。他從小在姥姥身邊長大,祖孫倆感情頗深,沒能與老人見上最後一面,也成了張楠一輩子的遺憾。

 可眼下,為了備戰倫敦奧運會,客觀條件不允許他長時間陷入悲傷。他必須勇敢地站起身,直面接踵而至的挑戰。

 由於奧運規則和賽制的變化,國羽大軍對雙打項目進行了優化重組。張楠今後將側重混雙的發展。自從2010年獲得全英公開賽混雙冠軍,他和搭檔趙芸蕾在過去一年中一直處在“內外交困”的狀態:一方面,越來越多的國外選手將他們視為重點研究物件,比賽變得愈加難打;另一方面,隊友之間的相互競爭也從未間斷過。大家整日泡在一起,知己知彼,想贏球更不容易。

 張楠深知自己力量比較弱,進攻的威脅性也有待提高。可同樣是握啞鈴,他偏偏總比隊友少舉5到10公斤。但“長勁兒”絕非一兩天可以實現,只能日積月累,循序漸進。為此,張軍經常鼓勵他“貴在堅持”。同時,隊裏也考慮下一階段為他加強肌肉的營養補充,並研究一套專門的力量訓練課程,幫助他獲得進步。

 今年2月10日,張楠將自己的照片掛上了世界冠軍榜,這與前一位北京籍名將董炯最後一次奪得世界冠軍竟相隔了11年。不過,張楠對這些細節沒啥概念。現在的他,內心最渴望以世界排名第一的身份獲得倫敦奧運會的參賽資格,向金牌發起衝擊。

前途艱辛,命運多舛。張楠說,喜歡就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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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楠眼中的張楠

騰訊體育記者 張楠

 作為跟中國羽毛球隊選手張楠同名、而且報導羽毛球專案的體育記者,我和他之間自然少不了故事。有時難免陰差陽錯,有時能近水樓臺,總之基本上都是喜劇。

 2007 年冬天,我接下羽毛球這個項目後,元旦來到珠海採訪隊伍的冬訓,並和隊伍一起慶祝新年。王琳一邊跟我炫耀剛剛在珠海免費看了張學友的演唱會,一邊接過我的名片。“你叫張楠?我們二隊也有一小男孩兒叫張楠,小帥哥!”這種情景幾乎出現在每一次我在羽毛球隊自我介紹的時候。

 忍不住問到底怎麼個帥法兒,多會聽到:“韓范兒!”只可惜,當時張楠並沒有跟隊到珠海,因此對這個跟我同名同姓的小夥兒,我始終只聞其名。

 名叫張楠不稀奇,恐怕每個人的手機電話簿裏都會至少有兩個人叫這個名字。體育圈的人叫張楠也不稀奇,體操世界冠軍程菲在世界盃賽看球時,看到我的前方微博,不僅對我跟她的前隊友張楠同名覺得有意思,甚至還覺得我們兩個長得有些像。或許因為這個名字太過普遍,反倒覺得冥冥之中能夠遇上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因為這個名字太俗,以至於我並不會在喊別人的名字張楠時會有不習慣的感覺。

 2009年,這個久聞大名的張楠終於進了一隊。細眯的單眼皮,果然很韓范兒。但不知為什麼,每每見到他都不好意思“調戲”這個害羞的男孩兒,以至於直到去年除了採訪,私底下都沒跟他介紹過我自己。而他,似乎更不知道我跟他同名同姓。

 但我們倆的故事卻從來沒間斷過,比如:領隊李衛國打電話找他,聽到我接電話,一陣發愣;再比如,乒羽中心辦公室辦出國的事務,原本找他,但也總會打到我的手機上,等等等等。一切只因為我們這個“惡俗”的名字。

 2010年備戰湯尤杯時,國家隊在晉江進行封閉集訓。在採訪的空閒時間,我開始為公司拉微博。因為工作的壓力,不得不逼著自己跟所有球員要QQ號。作為第一次參加湯杯的小將,張楠、柴飆接受完央視採訪,我沖上去問張楠,知道不知道我叫什麼。張楠無辜地搖搖頭。果然。

 “我 叫張楠,跟你同名同姓,也是北京的,而且是崇文區的。”我一口氣說完這些,張楠瞪著眼睛問我:“真的假的?”顯然,一時間,這樣的巧合他還真沒想到,甚至以為我在逗他玩。剛說完這句話,突然場館另外一邊的男雙主教練張軍大喊了一聲“張楠”,我們倆異口同聲地答應。旁邊的柴飆被逗得前仰後合,張楠這才相信我的話。不過,軍導在那個時候顯然叫的是他不是我。

 就這樣,我們算是認識了。之後,很多故事開始圍繞一件球衣展開。作為非國家隊隊員,如果能夠弄到一件印有自己名字的國家隊隊服,應該是一件難得的事情吧!儘管我們媒體羽毛球隊的球拍上都會印上自己隊伍的名字,顯示我們的裝備比較特殊,但是卻很難享受特製球衣的待遇。
湯杯期間在馬來西亞,我問張楠啥時候能給我一件他的球衣,我就當自己的球衣收藏了。“沒問題啊!不過我的衣服你穿不了啊!”我承認,我1米6的身高,要說是給我自己穿確實很離譜。“我給我老公!讓他穿著有我名字的球衣打球!”

 張楠被我的解釋說服了,於是每次我們倆見面似乎總是在說這件球衣,但是直到現在,我也沒拿到。張楠總說我每次出現的時候得提前告訴他,他好給我帶,要不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國家隊神出鬼沒的行蹤。

 在國家一隊的兩年,張楠的成長算是最快的。他在二隊的時候,恐怕圈內很多人都是因為我這個人才記住張楠這個名字,但是現在遇到一些初次見面的人,我介紹自己時常常會補充一句“跟國家隊的張楠同名同姓”,這或許也能證明張楠進步之快吧!當然,一直自詡是他姐姐的我,也希望他能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那樣,我是不是也能沾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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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性悶又怕生的張楠竟然在2010年日本公開賽決賽獲勝後, 抱住年紀比他大的姊姊, 而且還獻上一吻, 馬上就成為中國體育新聞的頭條。 之後趙芸蕾受訪時, 指這是"運動員在獲勝之後, 興奮的反應。"



2011.10.03 《重慶晨報》

 提起這樁莫須有的戀情,趙芸蕾有些無奈,“大家還是多關心我們打球的事情吧,馬上就是亞運會了,我們得好好備戰。”至於那個略顯親密的擁抱動作,她解釋道:“運動員在贏球之後興奮也很正常啊,這個只能算是慶祝動作吧。”

 事實上,趙芸蕾和張楠雖然是混雙搭檔,但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外界想像的那麼親密。據趙芸蕾透露,兩人從今年年初才開始配對,總共才打了德國公開 賽、全英超級賽、中國大師賽和日本公開賽四站比賽,在配對之前,只不過是點頭之交,在搭檔打球之後,兩人也只是在訓練場上交流多一點,在生活中的交集並不多。

  羽毛球雙打比賽很需要默契,在今年中國羽毛球大師賽期間,為了反思前一天比賽中的不足,湖北羽球小花王曉理和自己的女雙新搭檔于洋就曾交流技戰 術至淩晨四點,兩人稱平時生活中也是好朋友。不過,混雙情況就不太一樣了,“女孩子們訓練完了可能也會膩在一起,但男隊員和女隊員之間一般就不會了。”趙芸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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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張楠那一吻似乎有了後續的發展, 不僅央視 CCTV-5 的羽球運動員評論員公開在轉播節目時稱兩人為情侶檔, 現在似乎有圖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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